【刀剑乱舞】踏雪寻梅
歌仙兼定×你
随便摸的 看文随心
深冬的时候,本丸只是银装素裹的,但却并不会有什么寒意渗进人骨子里,温度还是适宜的二十多度,温暖与冰凉在同一个空间中相互交织着。
即便你已经感受过时政在这方面的神奇之处,每每感受到这个对比,还是会觉得很惊叹。
不过这也算是实现了你的一个愿望——你是喜欢冬的,天地间一片纯然凛冽的白,连同空气中偶尔触碰你的一抹尘埃似乎都带着无暇的颜色。你可以只穿着一条轻薄的长裙,赤着脚在常温的薄雪上翩跹起舞。
你舞完一曲,便会朝着回廊上看去。藤紫色短发的付丧神喜欢在回廊上端坐着看书。修长白皙的手指翻动着泛黄的古籍,恬淡又温润,就与你曾经在书上看过的翩翩公子的模样如出一辙。
当你起舞时,他便会暂时地放下书,唇角扬起淡淡的笑纹,安静的欣赏你的舞。你的舞向来随性,记起便会在雪中跳上一段,然后博得那人惯常温柔的夸奖,“风雅之舞。”他总是这么说,浅蓝色的瞳被白雪映出一片洁白的通透。
“你知道风,雅,颂吗?”你在他身边坐下,掰着指头计较着在学校里让你记忆犹新的东西。歌仙微微侧目,双手优雅的叠在书本上,安静的听你念叨,“是《诗经》哦,像什么……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?”你费力地回想着七零八乱的诗歌,可却又一时语塞。
而歌仙接过你的话,“之子于归,宜其室家。”他微笑着看了看愕然的你,“姬君,凡是风雅之事,我都略知一二。”
他扬了扬手中的书,诗经两个大字赫然印在封面上。
“啊?你什么时候开始看这个的?”
歌仙敛了敛眉,长长的眼睫在他眼角遮出一小片深邃的阴影,“姬君上一次去现世,带了很多东西回来,又将房间弄得凌乱了。我为姬君整理房间的时候看到的这本书。”
“姬君不介意我翻看一下吧。”他凝视着诗经的眸中透出纯然的喜爱。他喜爱一切风雅的东西,只是你也未想到他竟然会接触诗经这种异国的东西。
你自然是不介意的。坐在他身侧端起他的茶抿了一口。歌仙不喜欢浓茶,他的茶仅仅是有一层很淡薄的清香,但却牢牢的粘在人的唇齿之间,说话都会带出一股温和的暖气。
你喜欢看到看书的模样,你能感受到他目光游移,侧脸的轮廓安静而疏离。每每这个时候,从来不爱看书的你也会甘心坐在他的身侧,陪着他看着晦涩难懂的书籍,时不时他会侧头朝你微微一笑,如同一抹春华在幽微的深雪中绽放,绝美若斯。
不知不觉便近了黄昏,微黄的暮色从天边偷偷漏出,书页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你担心他看不清,忙从他身边站起,跑进屋里拿了一盏小灯过来,放在他旁边。
光焰好似灼烧一般漫不经心的拢在了书页上,复被双手合上而熄灭。你没想到你把灯刚一拿出来,歌仙就关了书,“多谢,姬君。”他有些好笑的摸了摸嘟着嘴的你,顺着毛,“不过今夜不看书。”
“那干什么?”你本来不想理他,却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问到。偎依在歌仙身旁,那种自然氤氲的茶香便萦绕在鼻尖。付丧神温软的微笑化在了烟雾中,视线转向庭院。
“梅花要开了。”他说。
本丸的庭院里早就被喜爱好看的灯光的你装饰得漂漂亮亮,而现在,夜色降临,皎白的月光洒落而下,加之你打开的白色灯光,整个天地都是银白一片,几乎让人无法分辨虚无与真实。
歌仙似乎总能捕捉到那种季节间的细微变化,而你则没有这么敏感,时而会无法理解歌仙的风雅。
“雪化了。”
细密的白雪从枯瘦的枝节落下,簌簌作响,你的眼随着那白皙指尖轻点之处,纯白繁复的花纹似乎猛地冲进漆黑的瞳孔,那一瞬之间,来自天地间的天真无邪与诡谲狡猾几乎将你的神志淹没。
——倾城。
“花开了。”
鲜红的梅花在枝尖张扬盛放,那泣血般的艳色遥遥的,像从指尖长出的一抹心头朱砂,在雪白无物的冬雪中肆意骄狂的绽放。霎时间整个天地都鲜活了起来。就像是剧烈跳动的心脏被活生生的剜出来,呈给身旁低眉敛眸的付丧神。
——绝色。
而歌仙就在此刻靠近了你,捧起你呆滞得仿佛灵魂出窍的面容,在红润的唇角落下一吻。很浅,有茶香暗渡了过来,救回来几欲丧失的呼吸。
紫发的付丧神始终看着你,唇角的笑像是沾了你一贯赤诚的温度。
“姬君,总是苦恼我的情绪吧。”
是真的。你下意识的想。身旁人总是温和有礼的笑着,喜爱风雅,厌倦纷乱,他像是从古款款走来的公子无双,适合在房中秉烛温书。甚至让你一度怀疑身为他的恋人的你是不是打扰了他的清静。
“我的性格很淡,且也不愿与人说。姬君爱我,是我之荣幸。”他轻声道。
“如若要寻一个比喻,我便是这一片茫茫白雪,而姬君,则是这几枝红梅。”他伸手折下一朵梅花,别在了你绾起的乌发上。
“如若没有姬君的话,这天地是空无的。姬君,便是我唯一的色彩。”他又吻了吻你的发,语气温柔却是坚定不移的。
那一瞬世界是色彩分明的。
黑是黑的;白是白的;红是鲜红的。
黑是夜的;白是雪的;红是梅的。
他并未多言,只是将你搂紧。
他仅仅是用不算风雅的语言平实的告诉你——
他是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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